过去的三十余年间,IT革命搭建了移动互联网覆盖下全新的基础结构,几乎同时,大数据、云计算、人工智能扑面而来,区块链继而登堂入室,为人类经济生态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。
有人说,这个时代的我们是幸运的。要知道,在一段历史中通常是只会有一次或是不会出现变革,而现在的我们正站立在货币、金融科技、法律三种变革并存下的变革中心。
2020年,伴随冠状病毒感染扩散,一些国家现金使用率大幅降低,央行数字货币或成为“新版四万亿”定向刺激的选项,被加速推出。一场前所未有的货币改革——数字货币,才刚刚开始。
蜂拥而上
“如果说货币是这个世界中超越任何经济、军事和政治的一股力量,那么由谁来制定货币金融体系的顶层制度和秩序就显得至关重要。”
过去的六年中,由“硬”科技与“软”科学助推下的数字经济,已然一步步替换信息经济、知识经济的位置,成为各国监管者心照不宣的终点线,而这一切,都恰好映射在数字货币之上。
CBDC是国际上关于中央银行发行的数字货币的通用叫法,按照设计,CBDC的目标不是像大多数加密货币那样去中心化,相反,它只是以数字形式代表法定货币,每个CBDC单元充当一个安全的数字纸币,通常由区块链或其他形式的分布式账本技术提供动力。因此,CBDC不能被简单地理解为物理现金的电子化。
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鲁政委表示,鉴于支付技术创新步伐之快以及比特币和以太坊等虚拟货币的泛滥,央行在处理CBDC问题时采取消极态度可能并不明智。“如果央行不生产任何形式的数字货币,就有失去货币控制的风险,出现严重经济衰退的可能性更大。因为这一点,各国央行在考虑采用CBDC时行动迅速。”
根据国际清算银行(BIS)2019年发布的一份报告,全球多达70%的金融机构正在研究CBDC的发行,但是,具体的执行计划因国家而异。
从前述定义来看,如果一家央行发行CBDC,那么它不仅会成为监管机构,还会成为客户的账户持有人,从而承担起传统实体银行的角色。或者,中央银行可以以分散的方式发行数字货币,类似于实物现金的分配方式。
目前SDR篮子货币中,美元、欧元、日元、英镑和人民币的权重分别为41.73%、30.93%、8.3%、8.09%和10.92%,人民币占全球储备货币约2%,这与中国目前全球第二的经济体地位并不相称。
中国过去数十年高速的经济增长受益于全球一体化,但终究未能走到这一权力核心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个群体的认知、决策和行动塑造了全球数字金融监管格局,并决定了数字货币如何被纳入全球金融体系。
央行高屋建瓴正式亮出数字货币的旗帜,大洋彼岸的美联储和欧洲央行却还未停止对Libra的打压或追捧,一边说着普惠金融来临,另一边指责商圈伎俩难控,好不热闹。
“大国小政府”的理念推动下,美元长期以来占有霸权地位,鼓励私人货币创新,以区块链作为载体的Libra项目,将助推强势美元穿透现有的金融管制,击穿弱势主权货币;再来看欧洲央行,尽管选择批发CBDC而非零售,这也表明其高度谨慎的态度,为维护货币主权和商业银行利益。
就在不久前,Libra协会宣布,其将与个别国家货币挂钩,并由全球监管机构监督;而后,为使Libra顺利获得全球数字货币支付牌照协会做出调整,照新方案,由瑞士金融市场监督管理局组建一个由20多个国家的央行、监管机构和执法机构组成的“学院”,该学院在Libra申请支付牌照的过程中将拥有话语权。